物化的愛情
| □ 黃秀蘭 |
愛情是什么?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電光火石,是朝思暮想,是用整個生命去疼另外一個人。這樣的愛情,哪朝哪代都有。在詩經里,也在市井里。我們這個日益物化的時代,當然也存在這樣純美的愛情,這是毋庸置疑的,有可能我們沒機會看到。或者說,我們看到更多的是被物化的愛情。
單位新進一小姑娘,才來不到一月,找上門說媒的一撥又一撥,有機關干部,有企業老板,有為自己找對象,有為兒子物色媳婦,一撥又一撥,來的不是鐵飯碗,就是有錢人。找小姑娘也不是無緣由,看中小姑娘的公務員身份。一個農村小姑娘,上的是三流大學,即使幸運地考上了公務員,在城里依然要租房子,但是一找對象,有房有車的日子就來了,辛苦日子立馬縮短。愛情已經被明碼標價,像坊間流行的說法:婚姻如房,工作是地段,相貌是房型,經濟條件就是面積大小。首要的是體面的工作。
我還看過一個小伙子找對象,小伙先是臨時工,別人牽線,事業單位的小姑娘不屑一顧,小伙子看人低眉順眼的。等小伙子考進了機關,成了某領導的跟班秘書,主動上門介紹對象的跟我們單位小姑娘現在的形勢一樣熱火,小伙子選擇余地大了去了,事業單位不要,公務員里還挑父親母親的職業和家世背景,看是否能在自己今后的仕途上走走捷徑。還真讓他挑到了,昨天不名一文,眨眼間成了某某的乘龍快婿,前途一片光明。
也許身在這個圈中,看多了這樣的“門當戶對”,魚找魚,蝦找蝦,王八結個鱉親家。若是有一兩個特立獨行的愛情至上者,魚找了蝦,我們也會跟著大驚小怪嘰嘰喳喳嚼嚼舌頭根。這就叫輿論。
在這樣的社情民意下,我們已然忘掉了無關金錢和地位的純愛真情,我們也有點不敢相信當初的自己是那樣勇敢那樣純粹的愛情至上者。隨著年齡增長,世故加深,我們不敢那樣愛了,我們甚至阻止那樣的愛,娶媳婦、嫁女兒,我們得把對方和自己的子女放在天平上稱一稱量一量,稱的量的都無關愛情。
“愛應該有所附麗”,這是五四時期的流行話語。今天依然適用。看過現實里只為愛的愛情,有攜手打天下得太平的,也有日子窘迫生活凄惶的。其實愛情沒必要擺上臺面折騰,選擇什么樣的愛,有時候是機緣和命運,你逃不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