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彩墨之姿,入空靈之境
——文備作品品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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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士連
文 備 安徽省阜陽市人,曾任東南大學現代書畫研究所所長、安徽省現代書畫研究會秘書長、江蘇省現代書畫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會長、名譽會長等,并兼任國內外近百家藝術院校及群體的名譽職務或顧問。2000年后潛心學佛,禪修之余,仍繼續從事“現代彩墨”創作與研究,并把藝術創作與禪修結合(尤以“意象荷花”為代表),開創了藝術禪修之路。(張春華 整理)
初識文備先生的彩墨荷花作品,畫面的色彩頗有絢爛之感,唯有一朵朵朱紅荷花顯得純很多。如此色彩斑斕的作品很難與文備先生居士的身份牽線在一起。但不深讀其作品,目之所見多為觀者的臆想,難悟其本源,畢竟佛語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以佛觀之與以我觀之大不相同,所以有學者以“虛幻與空靈、深邃與超脫、朦朧與跳躍、明快與情趣”等表述文備先生的作品印象。如此繁復的作品表述與其佛語的“靜”“空”之質,呈現了觀者與觀者、觀者與畫者、畫者自身交錯難辨的體悟。筆者認為,這是文備先生作品的張力所在,如何從作品的“色”世界進入畫者和觀者本身的“空”世界,從作品的視覺呈現到思想的感悟,再入心世界,這個過程本身便是一次修行。
荷花的意象在文備先生作品中反復的呈現,正是文備先生的禪與現實交融共構的有我無我之境,花非花,花是花,我非我,我如花,在直覺與妙悟之間,游走于畫面之內之外,入空之境。誠然,作品的此刻,是畫者參悟的印跡,今日荷花之意象,是非于昨日之意象。文備先生從藝的人生印跡,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奔走于求藝之路與其后的如佛參悟到2002年的淡出的沉淀與參悟之門,入世與出世之間,荷花之形似卻已不相同,絢爛空靈、真實虛幻、有形無相蘊含于作品深處,成就于文備先生藝術修養與參禪之路之中,畫品與人品于一格。文人的意境之美與出世的禪境之美共同在其早年極具現代實驗和探索意義的彩墨作品中矛盾統一、相輔相成,呈現出極難分辨的美學特征和深度內涵,而構成這一特點的,正是文備先生在經歷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思潮、九十年代的改革開放和世紀初的快速發展的時代印記,傳統與現代的叩問,西方文化與中國文化的交錯融合,意象沉淀后的本源探索,文備先生的藝術之路是其內在精神現象的顯現,其作品的反復與定格,正是化繁為空、以色入空之境,觀者可自取其境,亦有學者對此稱之為“無相心理和幻化實踐的知性同構”。
畫面本身是空的、靜默的,一念起的是觀者,一念落的是畫者,起落之間往往是畫面形式背后最為強大的生命力。色彩的絢爛呈現極為強烈的視覺沖擊,而文備先生作品中的荷在畫面中轉換于意象與心象之間,正如金剛經所謂“凡所有相,皆為虛妄”,作品的語言是畫者與觀者的感念的無聲之境,可語可不語,這種意念的張力隨著文備先生的參禪之意在其作品中靜默。有學者評價其早年和中年的作品為“醉”和“游”的境界,此觀可取。若用一字概括文備先生近期的作品境界,筆者認為可用“空”字概括,《般若心經》云“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觀文備先生畫,當如是。觀者見畫,如同與文備先生談禪,先見自己的本性,初觀皆為己相,則只能在形式和理論上爭長論短,入見花是花之境,可游可醉。以禪入畫,自然入無我相,見花非花,無我無花,入禪“空”之境,自然品文備先生畫作深意。
責任編輯:阿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