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京口渡江北伐

《丹徒縣志》記載:祖逖移居京口

祖逖“聞雞起舞”塑像

淮陰碼頭鎮祖逖鑄劍遺址 圖:陳水源 提供

焦山公園祖沖之文化墻
文/陳水源
據光緒《丹徒縣志》記載:“晉祖逖,兄納,逖字士稚,范陽遒人也。年二十四與司空劉琨具為司州主簿。京師大亂,逖率親黨數百家避地淮泗達泗口,元帝逆用為徐州刺史,尋徵軍諮祭酒,居丹徒之京口。”祖逖,東晉時期杰出軍事家。
早年勤奮 聞雞起舞
祖逖(266年—321年),范陽郡遒縣(今河北省保定市淶水縣)人。據《晉書·祖逖傳》 記載:“ 逖性豁蕩,然輕財好俠,慷慨有節尚。每至田舍,散谷帛以周貧乏。后博覽書記,該涉古今,見者謂逖有贊世才具。”祖逖出身于范陽祖氏,祖家為北地大族,世代都有兩千石(郡守)的高官。父親祖武,官至晉王掾(官府的屬官)、上谷郡(今河北省張家口市懷來縣)太守。祖逖有兄弟五人,史籍記載有名望者三人:祖該,祖逖兄長;祖納,祖逖異母兄,官至光祿大夫,封晉昌公;祖約,祖逖同母弟。妻子許氏,淮南太守許柳的姐姐。生有二子:長子祖渙,曾任沛內史;次子祖道重。祖逖是個胸懷坦蕩、具有遠大抱負的人。可他小時候卻是個不愛讀書的淘氣孩子。進入青年時代,他意識到自己知識的貧乏,深感不讀書無以報效國家,于是就發奮讀書。他廣泛閱讀書籍,從中汲取了豐富的知識,學問大有長進。他曾幾次進出京都洛陽,接觸過他的人都說,祖逖是個能輔佐帝王治理國家的人才。太康十年(289年),僑居陽平郡的祖逖被郡府舉為孝廉,又被司隸舉為秀才,但都沒有應命,仍然不懈地努力讀書。后來,祖逖和幼時的好友劉琨一同擔任司州主簿。他與劉琨感情深厚,不僅常常同床而臥,同被而眠,而且還有著共同的遠大理想:“如果天下大亂,豪杰并起,你我二人應在中原干出一番事業!建功立業,復興晉國,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材。”
一次,半夜里祖逖在睡夢中聽到公雞的鳴叫聲,他一腳把劉琨踢醒,對他說:“別人都認為半夜聽見雞叫不吉利,我偏不這樣想,咱們干脆以后聽見雞叫就起床練劍如何?”劉琨欣然同意。于是他們每天雞叫后就起床練劍,劍光飛舞,劍聲鏗鏘。冬去春來,寒來暑往,從不間斷,這就是成語“聞雞起舞”的典故。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長期的刻苦學習和訓練,他們終于成為能文能武的全才,既能寫得一手好文章,又能帶兵打勝仗。祖逖被封為鎮西將軍,實現了他報效國家的愿望;劉琨做了都督,兼管并、冀、幽三州的軍事,也充分發揮了他的文才武略。
移居京口 力請北伐
元康元年(291年),八王之亂(西晉時期統治階層歷時16年的內亂)爆發后,祖逖得到諸王的重視,先后效力于齊王司馬冏、長沙王司馬乂、豫章王司馬熾,歷任大司馬府掾屬、驃騎將軍府祭酒、主簿、太子中舍人、豫章王府從事中郎。永嘉四年(310年),西晉滅亡前夕,北方許多地主、官僚和百姓向南遷徙,祖逖也率領親族鄉黨數百家南下,逃往淮河流域。一路上,祖逖熱心照顧同行的鄉親們,把自己的車馬讓給年老體弱的人乘坐,自己與大家一同步行,把自己的糧食、藥物、衣服拿出來和大家共用,與鄉親們同舟共濟,深受鄉親們的尊敬和愛戴。到達泗口(今徐州)后,祖逖被瑯琊王司馬睿任命為徐州刺史,不久又被征為軍諮祭酒(軍事參謀),并率部屯駐京口(鎮江)。祖逖和一起從北方逃難的親族鄉黨們來到京口后,生活十分艱難,而一些地主官僚卻日日歌舞,揮霍浪費,一些青年看了心情不平,就結伙搶劫富豪家財,有的被拿住下獄,祖逖總是千方百計地營救。
祖逖仗義疏財,體恤百姓,又心懷收復故土的雄心壯志,因此,背井離鄉的人們就推他為首領。建興元年(313年),晉愍帝即位,以司馬睿為侍中、左丞相、大都督陜東諸軍事,命其率兵赴洛陽勤王。當時,司馬睿正開拓江南,根本無意北伐。祖逖在平靜的生活中不能忘懷中原父老處于水深火熱的境況,常常坐臥不安,食不甘味。許多逃難到江南來的人都希望朝廷能收復失地,以便重返家園。為此,祖逖多次上書司馬睿,力請北伐:“晉室之亂,非上無道而下怨叛也。由籓王爭權,自相誅滅,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遺黎既被殘酷,人有奮擊之志。大王誠能發威命將,使若逖等為之統主,則郡國豪杰必因風向赴,沈弱之士欣于來蘇,庶幾國恥可雪,愿大王圖之。”司馬睿雖不愿北伐,卻也不便公開反對,于是任命祖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前鋒都督出師北伐。
中流擊楫 收復豫州
據《鎮江志》記載:“建興元年(313年),祖逖自京口率部曲百余家渡江北伐,中流擊揖為誓,以示決心。”雖然司馬睿并沒有恢復中原的打算,但是聽祖逖說得有道理,也不好推辭,勉強答應他的請求,派他做豫州(在今河南東部和安徽北部)刺史,撥給一千個人吃的糧食和三千匹布,至于人馬和武器,叫他自己想辦法。這年秋天,祖逖率領他原來的一百多家宗族部曲,組成一支隊伍,毅然從京口西津古渡北渡長江,出征北伐。據史籍記載:“長江邊,京口碼頭。一隊著裝不一的‘流民兵’在祖逖帶領下登船渡江,他們是‘永嘉之亂’后第一批渡江北上抗擊石勒的軍隊。”當船行駛到江心的時候,祖逖望著面前滾滾東流的江水,想到山河破碎和百姓涂炭的情景,祖逖拿著船槳,在船舷邊拍打,“中流擊楫”,向大家發誓說:“我祖逖如果不能掃平占領中原的敵人,決不再過這條大江。”他的激昂的聲調和豪壯的氣概,使隨行的壯士個個感動,人人激奮。因此,“中流擊楫”這則成語的出處便是京口。
祖逖的北伐隊伍到了淮陰后,他們一邊起爐冶鐵,鑄造兵器;一邊招兵買馬,聚集了兩千多人馬,就向北進發了。祖逖的軍隊一路上得到人民的支持,迅速收復了許多失地。當時,兗豫一帶有豪強張平、樊雅,占據譙城,聚塢自保,有兵數千人,只是在名義上臣服于司馬睿,接受其授予的官職。他們趁中原大亂的機會,占據堡塢,互相爭奪。祖逖說服他們停止內爭,跟隨他一起北伐,對不聽號令、依附敵人的,就堅決打擊。建武元年(317年),祖逖進駐蘆洲(今安徽亳縣),后又攻占太丘、譙城后,終于在豫州站住腳跟,打通了北伐的通道。太興元年(318年),司馬睿在建康(南京)稱帝,建立東晉,是為晉元帝。
祖氏家族 源遠流長
據《南史·卷七十二·祖沖之傳》記載:“祖沖之,字文遠,范陽道人也。”祖沖之(429年-500年),南北朝時期杰出的數學家、天文學家。祖沖之出身于顯赫的范陽祖氏家族,西晉末年,北方戰亂,祖納、祖逖 、祖約、祖臺之等從范陽郡遷徙江南。據《晉書·卷一百·祖約傳》記載:“祖約,字士少,豫州刺史巡(祖逖)之弟也。初以孝廉為成皋令,與猷甚相友愛。永嘉末,隨逖過江。”又據《南史·卷七十二·祖沖之傳》記載:“曾祖臺之,晉侍中。祖昌,宋大匠卿。父朔之,奉朝請。”祖臺之即祖沖之的曾祖父。建興元年(313年),祖逖自京口率部渡江北伐,祖氏家族便定居京口。
大明五年(461年),祖沖之擔任南徐州(今鎮江)刺史府里的從事,公府參軍。祖沖之在這一期間,堅持學術研究,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大明六年(462年),祖沖之把精心編成的《大明歷》送給宋孝武帝請求公布實行,宋孝武帝命令懂得歷法的官員對這部歷法的優劣進行討論,最終,宋孝武帝決定在大明九年(465年)改行新歷,為后世天文研究提供了正確方法;祖沖之繼承劉徽割圓術的方法,將圓周率(π值)的計算精確到了小數點以后的第七位,達到當時世界最先進的水平。由于祖沖之博學多才,后被南宋孝武帝派至當時朝廷的學術研究機關華林學省做研究工作,后來又到總明觀任職,當時總明觀是全國最高的科研學術機構。
2000年,在祖沖之逝世1500周年之際,鎮江市在焦山桂花園建立了祖沖之廣場,以紀念這位數學和天文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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